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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有那种可以让人……嗯，很安详，没有痛苦的毒药？”

    “当然有，”枯藤老人回过头来：“怎么？还在想白天的事？”

    白墨面色沉重的点头。

    他仍记得，就在他们刚从茶肆离开，准备上路的时候，一路无言的楚追月冷不丁的说了一句话。

    “师叔祖，您有没有那种能让人没有痛苦就能死去的毒药？弟子想要讨要一粒。”

    楚追月没有明说她要这种毒药干什么，就是不提两世为人的白墨，以及人老成精的枯藤老人，就是那两个小孩都隐约猜到了缘由。

    她想寻死。

    枯藤老人倒是没把毒药给她，也没问她想干什么，只是问问她的年纪，随后扭头便走，只是一边走，一边轻叹：

    “二八年华，花一般娇嫩的年纪，呵呵，世间红尘百态，我这把老骨头一百多年也没看够，你自己就不觉得可惜吗？”

    见白墨问起这个，枯藤老人不免好奇：“怎么，你想要？还是给那个女娃娃要？”

    “给她要，我想劝劝她，她还在犹豫，应该能劝得动，”白墨老实回答。

    枯藤老人笑了笑，自袖子里摸出一包指节大小，用黄纸包好的药散：

    “呵呵，小娃娃心肠倒是歹毒，有老夫年轻时的风范，我欣赏你！诺，就是这个，拿去吧！”

    白墨急忙摆手辩解：“不不不，我是去劝活……”

    “劝活？”枯藤老人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拿着毒药劝？”

    白墨：“有时候毒药更管用。”

    “这话听着倒是新鲜，行，拿去吧，我倒是想看看你这毛头小子有什么花招。”

    白墨一把抓过毒药，扭头就走。

    只是刚走出没两步，就折了回来。

    “怎么，还有事？”枯藤老人疑惑不解。

    “也不是什么大事，”白墨挠挠头说道：“我就是想问问这药的用法用量。”

    枯藤老人眉头忍不住皱起：“你问这个干嘛？你确定不是去劝死？”

    “你就别问这个了，就是做戏，那也得做全套不是？”白墨摆摆手，显然不想过多解释。

    他总不能告诉枯藤老人，这药是给自己准备的。

    其实白墨之所以跟枯藤老人要毒药，并且还说要去把楚追月劝活，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当然，劝活是真的，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吧？更何况楚追月在面对屠强时，宁死都没把祸水引到他身上，虽然白墨本身也死不了，但也足以让白墨承这份人情。

    白墨去要这份毒药，最主要的原因是想把毒药扣下来自己用，毕竟说句不客气的，自己死亡频率比较高，将来指不定还得多死几次，这药扣在手里多少也能图个心安，至少在那死不死活不活的当口，这药还能拿来给自己个痛快不是？

    枯藤老人咂咂嘴，倒也没多问，只是伸出小拇指比划：“口服，和水服用也行，用量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只需要那么一丢丢就能毒死一头牛，一盏茶的功夫就能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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