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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了真假的他，怀疑一切，不相信一切人。

    凌雪歌露出苦涩的笑容，只能被动迎接这个攻击。

    源尊的意志，她无法抵挡，无法逃脱，甚至连反抗的勇气都生不出来。

    然而，在生死一刻的时候，通体漆黑的五识顽石缓缓飘荡而起。

    感应到了虞平安的气息，它不由自主地朝着虞平安的攻击而去。

    轰！

    毁天灭地的气息，完全可以毁灭任意一尊寻常七级的力量，却突然顿住了。

    这一幕看上去十分奇特，黑色大日横亘长空，黑色石头抵挡住了它的降临。

    “这是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连虞平安都不知为何，同样眉头紧锁望着黑色石头。

    不知怎的，这个黑色石头，给了他一种熟悉感。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安详平静，他十分享受这种感觉。

    “好熟悉……”

    他伸出手，不由自主地想要触碰这块石头。

    但这个意识也只是一瞬，下一秒，他再次疯狂。

    “滚！”

    “不管你是谁，我都无法阻止我！”

    他疯狂攻击这快石头，但他的所有攻击，居然都对这个石头没有任何效果。

    他倾尽本源，力量汹涌而出，可当触碰黑色石头的刹那，那些本源的攻击性全部消失，仿佛遭遇了多年未见的好友，彼此交缠。

    “不！”

    “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他怒吼着，不甘心就这么被一块石头给挡住了。

    一口淤血压在心头，他疯狂施展攻击，犹如核弹洗地，整个圣堡方圆千里，各大建筑不断爆裂摧毁。

    好在人员早已疏散，只有不开眼的人还在附近观战。

    凌雪歌对这一切似乎也很迷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举世无敌的虞平安对着一块石头疯狂攻击。

    然而他的一切攻击，完全失效了。

    “五识顽石还有这个作用？”

    她完全不知道，小红开创的这个五识顽石的炼制仿佛如此流弊。

    木星世界之外。

    杨寿望着五识顽石，跳出五行的他一眼便看穿了缘由，感慨道：“五识顽石陪伴了他百年，日夜受本源滋养，早已和虞平安的本源同源。”

    所以虞平安的攻击虽强，举世无敌，但对五识顽石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这个样子封印他是迟早的事，就看能否在清明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一丝意识，潜心修行了。”

    杨寿望着五识顽石，嘴角渐渐翘起：“其实玲珑还没死啊……”

    全世界，包括凌雪歌都以为玲珑死了。

    只有杨寿或者小红才知道，玲珑没有死，而是被封印在了五识顽石中。

    但是和死了也差不多，她同样是断绝了五识的状态，意识近乎泯灭，想要复苏她……

    唯有大尊境以上的力量才能做到。

    因为大尊境熔炼五道本源，本源圆满，正好对应五识，可以为玲珑重新开启五识，复苏意识。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就这样，一代源尊，举世无敌，被一块石头拦住了。

    这块石头轻轻漂浮着，看上去十分普通，但虞平安不管如何攻击，都奈何不得它分毫。

    三天三夜之后。

    虞平安彻底不休，犹如一个机器，不知疲倦地攻击。

    但结果是注定的，只是这让他的疯病更甚了。

    他时而指着天空怒骂，时而不停跺脚，狂笑不止，看得距离他最近的凌雪歌毛骨悚然。

    “好好一个天才，给修炼折磨成这样了。”

    她发出了一声叹息，经过了三天的了解，她已找到了虞平安的弱点。

    操控着五识顽石，靠近虞平安。

    “给我滚！”

    她一动，虞平安便感受到了。

    然而因为她贴近五识顽石，虞平安的攻击对他而言并不没有任何作用。

    她最后贴近了虞平安，伸出手，把五识顽石放在了他的胸前。

    “握住它，你将重新拥有全世界。”

    她轻声开口，却引起了虞平安的怒吼。

    “全世界？我早已一无所有！从你杀了玲珑的那一刻起，从我杀了父亲那一刻起，我早已一无所有！”

    他眼下还是处于真实和虚假之间，无法自拔。

    他时而清醒，知道真实发生的事，又时而癫狂，以为全世界的人都想要害他。

    “不，它就是你的全世界。”

    凌雪歌轻声说着，把五识顽石贴近了虞平安胸前。

    仅仅一触碰，虞平安身上的戾气便开始了飞速消退。

    癫狂逐渐消失，瞳孔中的猩红也在褪去。

    他的心，重新平复了起来，五识也开始陆续被封印。

    在封印之前，他记起了一切，神情复杂地望着凌雪歌。

    念出了两个字。

    “玲……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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