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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么，平日里，四小姐都是如何练习战斗技巧的呢？”西辰又开始询问。

    不知道西辰用意的肖锦文，顺着他的问题回答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就是练习不同功能的曲调的弹奏方法，还有把灵力蕴藏在音律的节奏之间，造成对精神影响的效果的方法。增益啊，减益这种的，都会用到的。另外就是一些无吟唱的属性法术。比如这样的。”

    说着，肖锦文抬起一只手，一条有她手臂长的虚幻的鱼的影子，闪烁着粼粼的银光从她身后飞了出来。

    流线型的鱼身，有着两只像鸟一样的翅膀。翅膀展开的长度和鱼的身体等长，羽毛在演武场四周火光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光泽。它滑翔着冲向了散落在地上的圆球，在触到圆球的时候，就像有无形的浪花推动着一样，圆球冲天而起，几乎弹到了演武场的棚顶。而后，那条有翅膀的鱼就又化作粼粼的银光消失了。

    西辰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琈灵，像是鸟又像是鱼，不属于水，也不属于天空，美丽，却昙花一现。

    肖锦文有些嫌弃的踢了踢脚下的地面，不怎么高兴的介绍道：“这是我的琈灵，华禹。算是水生的琈灵吧。不能太长时间在空气里显形，所以我的攻击手段有限。辅助系的，听说都是这种有些缺陷，不适合战斗的存在。鱼不能上岸，人不能入水，有这样的琈灵，也算是我倒霉。”

    西辰了然。肖锦文性子急且直，显然不是那种能静下心，安于做一个躲在人群背后，被其他人保护的角色。自己之前送肖可心魂晶的时候，这孩子也说过早晚要自己上阵杀雾魇的。纯辅助系，着实和她的性子不符。

    西辰想了想，对肖锦文说：“其实四小姐的在控制方面的辅助能力，已经相当不俗。刚刚我如果不是碰巧被柳叶镖刺了一下，短暂的回过神来，也不能从琴音发出的方位确认你的位置，然后偷袭成功。说起来这也完全是占了长期训练下，我与四小姐之间身体机能上差异的便宜。和我的比试恐怕不能作数，毕竟平时训练的方向上就有不同。请问四小姐，你平日里和其他同门之间，有过比试吗？”

    “有的。不过你也不用哄我，遇到精神力和定力比较强的师兄们，我就很难取胜，这点我自己也清楚。”肖锦文倒是直言不讳，“大家总说，我们是辅助系的御灵师，就算以后要去和雾魇战斗，也是会被团队保护在核心的，不至于要亲自上阵厮杀。但我总觉得不甘心。”

    西辰暗道果然如此：“他们说的也对也不对。就拿成人试炼来说，不管什么修行方向的御灵师，都要单独的面对一个同阶雾魇。辅助系不需要以击杀为目标，但是拖过对方一炷香的时间，也未必就比击杀容易。”

    肖锦文听西辰这么说，也是皱了皱眉。之后，有些气馁的叹了一口气说：“我下个月就十岁了，还没见过活的雾魇呢。玄弥宗的那些外面招来的弟子，还有机会跟协会的队伍历练历练。也不知道宗门把肖家子弟都圈起来，到底是想干嘛”

    西辰见她情绪低落了下去，看了看站在一边的肖可心，肖可心微微的一摇头，脸上是无奈的表情。

    或许就是肖家孩子必须经过的成长之路。成年之前被宗门和家族保护的很好，连真正的雾魇都没有见过。恐怕第一次成人历练，才是他们直面雾魇的第一战。之后紧接着的，就是没完没了的和雾魇之间的战斗。和雾魇之间的战斗，哪一次不是最残酷的生死对抗？如果是加入天枢塔，加入肄法司这样的与人斗的环境，或许对他们而言还要轻松一些。

    可是肖家子弟不入天枢塔人尽皆知。这也意味着他们离开了宗门和家族，就要直面雾魇的威胁，直到到达御灵师的退役期为止，他们都要不停的战斗，再战斗。

    西辰完全理解不了肖家的教育模式。这样的行事作风，他完全看不出来玄弥宗对这些肖家子弟，到底是保护的，还是放任他们去送命。

    相比之下，就让西辰想到了君墨枢。

    那个人虽然嘴上经常对西辰说着“遇到危险就要赶紧跑路”这样的话，但是西辰在溟湮湖的三年里，有一年多是跟着溟湮湖的巡查队，在周边地区进行巡查任务中度过的。西辰在这期间，经历过了数次和雾魇不期而遇的战斗，除了战斗的技巧，对情势判断的思考方式，在这一年多里可谓是突飞猛进。

    “完全没有对战机会的话，恐怕是有些危险啊。”西辰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着，然后对肖锦文说：“四小姐，虽然我无意置喙玄弥宗对后辈的培养方案。不过单就我个人的经验而言，到达一定层次之后，反复的训练能做到的提高，已经不如实战里提高的效果好了。”

    “这……我也多少能明白的。”

    西辰转了口风又道：“其实就算是琈灵可以出现的时机很短暂，在刚刚的比试中，四小姐也是有机会成功阻挡我的。在我最后把攻击目标转成四小姐你的时候，如果你能立刻把效果转化成对自身的增益效果，加强自己的敏捷和闪避能力，快速的和我拉开一定的距离。我受到你的影响视力受限，行动力上也有一些迟滞，只要你行动速度够快，在你和我拉开距离的时候，完全是可能在安全范围外，再次对我重复施加限制性技能的。你觉得呢？”

    肖锦文听了，眼前一亮，随即又有些懊恼的说道：“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肖可心听了，却是在一边抿嘴笑。

    “你笑什么？”肖锦文奇怪她的反应。

    “西辰大哥的话虽然是这么个道理。但是锦文，你想想看，就算你给自己施加了敏捷或者闪避的能力，又能确实的做到西辰大哥说的那种情况吗？”肖可心问道，“虽然我没有灵力，不能施展出你们那样特别的技能。但是二姨母教你们曲子的时候，我也是在边上陪练着的。光是两种风格的曲子的演奏方面，没有经过练习，快速切换指法都是很高难度的技巧，想必结合灵力的应用，需要的技巧更是精妙。”

    肖锦文听着，倒是不服气：“指法什么的，都是可以练习的呀。”

    “但是锦文，有一点你想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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