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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程度，手术水平和医疗设备基础，绝对不会是小型机构做的，那么对方就很有可能是在国外完成的。

    而说到国外，那可选的范围也就太大了。南朝国和樱花国这方面很出名，但是也并不代表其他国家没有相应的机构。想要在世界范围内进行调查，这完全就是天方夜谭了。

    调查再一次陷入了僵局。面对现在这种情况，薛沐寒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调查来调查去，最后还是这样的结果！”老酒很是不甘心，但是却没什么办法。“对方留下的线索，根本就是在耍我们。他大约已经推测除了我们可以追查的方向，我们根本就是在做无用功的。”

    对方留下的线索。

    薛沐寒心里猛然一惊，“线索，路线，轨迹，相同的样貌。我们忽略了什么？一定还是有突破口留下的，但是会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犯罪都不可能天衣无缝的，对方的破绽到底在哪里？

    薛沐寒在办公室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

    追查出来的线索有这么多，然而都走进了死胡同，大海捞针的调查方式不可取，必须有针对性的行动才有效果。

    凶手之所以处理受害人的时候很粗糙，就是为了把警方引入自己的布置之中，或者是为了快感，或者是为了游戏，排解寂寞。按照这样的心理，对方会怎么做？

    换位思考。凶手完全不害怕自己冒充的身份被暴露，这是为什么？即便将来，他依旧顶着张复安的脸，总有会被发现的时候。除非！

    薛沐寒猛的一停，“我想到了！我想我们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什么信息？”老酒和钟子雯同时问道。两人都有些惊讶，在这样的情况下，难道还有新的方向不成？

    “你们仔细想想，凶手为什么不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没错，他易容成了张复安的脸，利用对方的身份，即便我们能够追查，那么也是像他使用的车辆一样，最终陷入死胡同。我们最终能看到的，只有张复安这个表象。”

    薛沐寒的眼睛越来越亮，“然而，这并不是对方能够逃脱追查的原因。只要他还利用张复安的身份，我们总能追查到他。若是对方早已有所布置，早就知道我们的追查可能，他会怎么做？”

    老酒楞了一下，猛然站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他早有准备舍弃张复安的身份？”

    “没错！”薛沐寒肯定的点点头，“国内的整容机构是没有凶手整容的记录，这说明他没有在国内进行整容，前一次不会，之后会的可能性很低，他是知道的，我们肯定能够在此找到方向，持续性的进行调查。”

    “这也就说明，他绝不敢在国内留下这个整容的痕迹！”

    “这不是已经肯定的事情么？可是国外机构那么多，他会去哪里怎么说的定呢？”老酒不解的问道。

    “他会去哪里，是一件肯定的事情。”薛沐寒笑了起来，眼神中透着精光，“别忘了，他想要出境，以他现有的面貌，就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使用张复安的身份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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