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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大楼，挨个房间寻找，总算找到一个不用密码就能使用的电话，打给白天明：“睡了没？”

    “你大爷的，在哪？”

    “起床尿尿。”

    “你在哪……我去，你还在老何家的飞机厂？”

    “任长平来了没？”

    “来了，你走之后三分钟来的，一出现被樊平打了一巴掌，然后樊平就走了。”

    “现在呢？”

    “不知道。”

    “能不能回家了？”

    “不知道。”

    “我去哪找他？”

    “不知道。”白天明说话：“如果没意外的话，你现在的位置已经暴露了，还不走？”

    “任长平到底有没有病？”

    “有区别么？”

    吴畏笑了一下：“是不是很爽？老子杀了何方孟和原一，是不是爽死了？”

    “那是俩神将啊，就这么被你杀了，有点浪费，哪怕扔去战场里也好。”白天明笑道：“不过呢，确实很爽，一群王八蛋，该死！”跟着又说：“你应该把樊平也弄死，还有折灵狐……对了，折灵狐呢？”

    吴畏想了一下：“不来招惹我就好。”

    “今天要是折灵狐、樊平、何方孟、任长平一起在场，你怎么办？”

    “幸好没在。”吴畏说：“帮我跟封定远说声谢谢。”

    “太喜欢你这种到处都是敌人的感觉了，加油，我看好你。”

    吴畏还想说话，大楼外面来了一个人：“吴畏。”

    吴畏走到窗口，看见刚才提到的一个人，折灵狐。

    也是穿着一身旧军装，眼睛盯在吴畏身上：“下来聊聊。”

    吴畏冲电话说一声：“乌鸦嘴，我被人发现了，是折灵狐。”

    白天明说：“别挂电话。”

    吴畏没理会：“再见。”按断电话，打开窗户纵身跳出去。

    外面只有折灵狐自己，一脸平静表情站在那里。

    吴畏来到三米远的地方站住：“早上好。”

    此时依旧漆黑一片，折灵狐笑了一下：“问你件事儿。”

    吴畏点点头。

    “如果说，我把任长平交给你，你能不能出兵？”

    “干嘛？”

    “你不是要杀任长平么？我替你杀了，或者你杀也行。”

    “然后我出兵，攻击兽人军队？”

    “差不多吧。”

    “这不可能。”

    “难道你真叛变了？”

    “没有，我不承认。”

    折灵狐笑了一下：“这样行不行，我把任长平给你，你宣布独立。”

    “独立？”

    “你自己单成一国，或者说是成为第四个种族，你反正看谁都不顺眼，谁都杀。”折灵狐又笑了一下：“你杀了很多兽人，很多很多，还杀了很多基因人，当然还有很多大汉士兵，反正满天下都是敌人，干脆独立吧。”

    吴畏摇头：“我没杀基因人。”

    “是么？”折灵狐瞥眼往后面扫了一下，再看向吴畏：“你说没杀就没杀，不过，独立不好么？只要你独立，大汉将是第一个承认雪岭政权的国家，跟着就是世界各国，一定都会承认雪岭国的独立性，会与你建交，还会提供各种帮助、甚至援助，不好么？”

    “好，但是馅饼太大了，我吃不下。”

    折灵狐哈哈笑了一声：“活着么，总要有追求有目标，加油，一定会成功的。”

    吴畏直接拒绝：“不可能的。”

    “是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总觉得外星人会入侵地球。”

    折灵狐点头：“很好的借口，倒退个两三百年也能用得上的借口，很完美。”

    吴畏左右张望张望：“就你自己？”

    “你要杀我？”折灵狐笑眯眯问道。

    “不是，我是说如果没事儿的话，我要干活了。”

    “任长平在我这里，你不答应我的条件，就是杀光任家所有人也是没用。”

    吴畏点头：“如果你一定要接过去所有仇恨的话，我不介意杀光折家的人。”

    折灵狐终于变了脸色，不再平静，没有笑容，目光冷冷盯着吴畏：“你是不是以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

    吴畏停顿片刻：“我想了一下，不是。”

    折灵狐面目冰冷：“任何人都有亲戚朋友，难道你就没有在意的人么？”

    “有，但是你们见不到她。”

    这是一段特别无聊的对话，跟世界上大部分会议一样，浪费了时间，对事情没有任何帮助。吴畏说上一通之后，折灵狐终于控制不住脾气，慢慢有些发怒的迹象。

    吴畏忽然问话：“任长平在你手里？”

    “是。”

    “何必呢？”

    折灵狐沉默不语。

    吴畏琢磨琢磨：“好，给你面子，让他多活几天。”

    说完话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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