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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而死的悲伤中恢复过来，把情绪都压在心底。

    太阳初升。

    提农在城主府的公务书房见到了曹延。

    曹老板在吃早餐，正是提农之前想来蹭的豆腐脑油条。

    老头也不客气，坐下跟着吃了四碗豆腐脑，十多根油条。

    嗯，职业者的体力消耗大，吃得比较多。

    吃饭的时候，桃花进来送了一份情报资料。

    曹延边吃边看，看完又把资料递给了提农。

    资料上的内容，是在提农遇袭的前后脚，其他几大协会的高层，乃至联盟内一些大型势力的重要人物，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刺杀，损失颇大。

    庆幸的是曹延对此有一定程度上的预估和防备，一些重要人物身边，都有他安排的鬣犬作为隐性防护。

    而负责出手刺杀的天使们，除了对付提农的是四翼天使，其余皆是两翼的普通天使，没有四翼天使那么好的隐藏和攻击能力。

    这些天使在出手前，大多被鬣犬提前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发出示警。

    所以联盟这边的一些重要人物多数都有惊无险，情况和提农差不多，并没有遇刺身死。

    不过被刺杀身亡的人还是不少，各大势力的一些二三号人物，相继遇刺，或死或伤，损失不小。

    “中央域罗氏家族的家族族老……法师协会的副会长兰纳，连带同行的七名护卫全部身亡，还有机械师协会……”

    提农看完资料，长吁了一口气，沉吟片刻，忽然问曹延：“你是不是对教会这次袭击刺杀早有判断，不然为什么给我们每个人身边都安排了鬣犬做为警戒防护，要不是这些鬣犬，我们几个老家伙一旦被刺身死。

    咱们联盟的局面，立即就得失控。”

    曹延否认道：“安排鬣犬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提农摇头：“不对，我感觉你小子没说实话。我们几个没事，其他人遇刺身死，反而会激起大家的愤怒，全力攻击教会。

    你小子是不是在利用这次刺杀，来引导当前形势的走向？”

    曹延道：“我事先确实考虑过教会可能狗急了要跳墙，而刺杀是他们的老套路。但我绝没想过把你老人家推到前边去经历刺杀这种危险，也没想过教会这次的刺杀，规模会这么大。幸亏之前安排了鬣犬，你老人家和其他几位会长都没事，不然这回就翻车了。”

    提农点点头：“你这么说我倒是相信。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曹延：“先去审审那个四翼天使，他的地位不低，看能不能问出些什么。”

    提农：“据我所知，天使是神最忠诚的战士，他们绝不会背叛信仰，你想让一名四翼天使开口，我觉得非常困难。”

    几分钟后，曹延和提农来到城主府的地下实验室，也就是对天使进行研究的地下空间。

    提农是第一回下来，看见一长溜的天使被囚禁在室内，顿时就惊了：“你小子抓了这么多天使！”

    刚被抓回来的四翼天使，被束缚在一个角落的刑架上，神色萎靡。

    提农紧跟着就发现另一件让他震惊的事：“光暗之主！你怎么在这？”

    一直被关在这里打杂的光暗之主，小跑到曹延身前，恭谦道：“城主大人。”又对提农说：“以前和会长大人有些误会，都是各为其主，现在本人弃明投暗，在曹城主麾下做事，以后还请会长能不计前嫌，多多提携。”

    “握草。”

    提农的三观被强刷了一波，呆看着光暗之主。

    曹老板走向四翼天使：“我问你几句话，你据实回应，可以少吃些苦头。”

    “你不会从我口中得知任何消息。”四翼天使满脸的硬汉表情。

    光暗之主规劝道：“曹城主问你什么，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吧，这里的刑讯手段……不是你一个四翼天使能抵抗的。你看看这里囚禁的其他天使，曹城主现在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你猜是什么原因？”

    那天使用鄙夷的眼神注视光暗之主，丝毫不为所动。

    提农的好奇心却被勾了出来，低声问曹延：“光暗之主说这些天使你问什么他们就说什么，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有什么特殊手段，能让他们开口？”

    曹延：“对付天使最好的办法，以攻心为上，我能把直的掰成弯的，他们很怕这个。”

    提农愣了下，琢磨半天才隐约明白曹延的意思，心头突突直跳，这可太吓人了。

    老头赶忙做了个手势，脸上带着准备吃瓜的表情。意思是让曹延出手表演，他想看看有什么神奇手段，能把直的掰成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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