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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再加上又是凌晨6点，整层楼里也没看见医生、护士和病人，找不到能够询问的人。最后唐徨只能选择下楼，才终于在下面一层撞见了一个护士，问到了洗手间的位置。

    …………

    向前一步小，文明一大步！

    私立医院果然对得起自己的收费标准，就连卫生间也非常高大上，远胜那些鱼龙混杂的三甲医院。

    站在小便池前，一阵酣畅淋漓后，唐徨正准备收枪，忽然又进来了一个人，站到他右边的小便池前，掏出枪往里面“放水”。

    唐徨的睡意还在，也没有多做理会，抖了抖枪，自顾自拉上拉链，然后才下意识地往身旁瞥了一眼——于是他整个人就惊呆了。

    可想而知，能够站在小便池面前“放水”的人，当然只可能是一个男人。

    但此时站在唐徨右边的这个“男人”，居然留着一头柔顺的中长秀发。

    而且单从“他”左边这半张侧脸来看，不管是眉毛眼睛的，还是鼻子嘴唇，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个妩媚的中年女人。

    甚至，“他”的眼睛上方还粘着假睫毛，嘴唇上涂着姨妈色的口红。

    ？？？

    ！！！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

    唐徨的目光顺势下移，望向对方正在往小便池里“放水”的那柄枪。

    那哪里是什么“枪”？明明就是一根透明的塑胶管！

    ——大约五六厘米的直径，正在往外小便池里肆无忌惮地喷射。

    “你……你……你是……”惊骇中的唐徨脱口询问。

    “嗯？”

    右边的“男人”转过脸来，用正脸对着唐徨。

    这显然是一张人脸……

    不对！准确地说，是半张人脸+半张人脸：

    左边半张脸，是一个妩媚的中年女人，风韵犹存。

    右边半张脸，是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胡茬唏嘘。

    所以，这是一张从中一分为二、半男半女的——“阴阳脸”？

    唐徨瞬间石化。

    凌晨啊！医院啊！卫生间啊！阴阳脸啊！

    所有的恐怖片元素都凑齐了！

    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而且这显然还是一个很吓人的噩梦！

    “￥%@#！”

    唐徨被吓得破口大骂，转身逃离卫生间，一直跑到外面的走廊里。

    他已经睡意全无，渐渐清醒——刚才那一幕，绝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真切切发生了的事。

    幸好卫生间里的阴阳脸并没有追赶出来。唐徨刚跑出卫生间没几步，就撞见了一个医院里的清洁工，他急忙拉住这个清洁工，气急败坏地说：

    “鬼……厕所里有鬼！”

    “年轻人，不要传播封建迷信啊。”清洁工一脸淡定。

    “……”唐徨。

    他坚信自己刚才的确看见了那张阴阳脸，永远都不会忘记！

    记得自己小时候看过一部港片，是《倚天屠龙记》的续集，是说宋青书偷偷练成“九阴真经”和“九阳神功”两大奇功，然后就变成了刚才那张阴阳脸的样子——半张脸是男人，半张脸是女人！

    对唐徨来说，这简直就是童年噩梦啊……

    唐徨急忙把自己在卫生间的见闻仔细说了一遍，清洁工虽然不信，还是向旁边的病房招呼几声，叫来几个男医生。

    然后所有人就在唐徨的带领下，重新进入男卫生间里，寻找唐徨看见的那个阴阳脸。

    没有收获。

    卫生间里根本就空无一人。

    然后有医生叫来两个女护士，又去隔壁的女卫生间里面查看，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唐徨有点费解：完全不可能啊！

    自己刚才被那个阴阳脸吓得逃出卫生间，其实并没跑出多远，在这段时间里，根本就没有人从卫生间里面出来啊。

    难道那个阴阳脸躲进了马桶里面？

    又或者是自己看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阴阳脸？

    就在这时，一个医院里的保安急匆匆地狂奔过来，满头大汗地说：

    “出事了！出大事了！就在刚才，呼吸内科的病房里面，有个女病人被人毁容了！一张脸叫人抓得稀烂，手段极其残忍，也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家伙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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