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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排好了一切，而且想明白了的张天翊回到院子后，就直接走向木桩，先用身体轻轻靠撞。

    彩蝶和彩霞一起走过来，彩霞小声说：“大少爷，快进房吃午饭。”

    张天翊微笑摇头说：“我要练功，不吃饭了。”

    其实在小吃铺吃了，他却说不吃，自然是让他们给素玉传话的。

    彩蝶小声说：“进房吃点吧？饿了可不好。”

    张天翊笑说：“你们去吃，我吃不下饭。”

    面对着桌上精美菜肴，小脚女人素玉哪能吃得下去？

    小脚女人素玉听彩蝶彩霞回了张天翊的话后，两行眼泪“刷”地掉了下来，哽咽说：“大少爷生我的气了，不吃饭会饿坏的呀！”

    彩霞小声说：“都是我们家素琦大少爷犯浑，世上有那么多好女人，他为什么偏要动紫玫瑰的心思？大少爷好不容易被老爷哄回了家，他这样岂不是想把大少爷逼出家去嘛？”

    小脚女人素玉叹气说：“假如哥哥强娶紫玫瑰，我被大少爷休了都有可能。大少爷过去为了紫玫瑰，哪肯要我的？终于要了我，哥哥却在害我，叫我怎么办嘛？”

    彩霞小声说：“您赶紧给我们家老爷打电话，让我们家老爷跟大少爷说说，叫他不要动紫玫瑰的心思。”

    小脚女人素玉叹气说：“我打过电话，爹北平去了。”

    张天翊练得满头大汗后，回客厅坐下喝茶，彩蝶用毛巾替张天翊擦汗。

    彩蝶附耳：“太太没吃饭。”

    张天翊看了眼房间方向，笑说：“她哥哥作孽，不怪我。”

    彩蝶小声说：“太太心眼非常好，您不要为难她。”

    张天翊笑说：“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为难她了？我对她很好呀！我下了班就回家练功，并没有到玉春书寓去找和子小姐玩啊！”

    彩蝶点头说：“我知道您为紫玫瑰付出了心血，您肯定咽不下这口气。”

    张天翊笑说：“放心，应付这种事情我游刃有余。”

    彩蝶看着张天翊的眼睛，怔了怔，小声说：“不要杀了素琦，我不想看着太太整天哭泣。”

    张天翊捉住彩蝶的手，看住她的眼睛，小声说：“我跟你说过，我假如想杀他，昨晚他就得没命。我暂时还没有杀他的念头，因为我还得听其言，察其行，某一天假如觉得他确实不该活在世上了，我一定会成全他。”

    彩蝶重重叹气，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翊君跑进来，张天翊松手，彩蝶边替张天翊擦汗，边看着翊君眉开眼笑说：“小姐，来啦！”

    翊君上下打量张天翊，小声问：“哥哥，您整天在练什么功啊？”

    张天翊喝茶，故意顿一顿，才说：“练打人的功。”

    翊君噘嘴，小声说：“没人陪我玩真没劲！”

    张天翊叹气说：“看到你就心烦，打个电话学校去问一下，到底什么时候开学？日本人来了，学校总不至于不让上课吧？”

    翊君跺脚大声说：“这学期不上课了，下个学期上不上鬼都不知道。气死我了，日本人都是大坏蛋。”

    张天翊说：“即使待在家里，你也得看书。”

    翊君噘嘴，小声说：“哥哥，我也想练武。”

    张天翊摇头说：“小姑娘练什么武？没事干去跟嫂子练琴。”

    翊君跺脚，小声说：“你变了，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坏人变的哥哥。”

    张天翊的眼珠突出，小声说：“放屁！你怎么老是骂我？当心我家法伺候。”

    翊君盯住张天翊的眼睛，小声说：“过去哥哥看我的目光温柔得象一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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