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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不能因为花钱没有收获而停止，鲁班若是不研究出来锛凿斧锯，不研究出来磨盘，哪能惠及后世子孙，麦饭多难吃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如果没有木犁、耧车的发明，耕种土地的效率又如何会大幅度的提升，其实现在所用的木犁只要稍作一点更改就能更合用，耕田会更快。不过这不是皇帝该干的活，应是将作监的范畴内。”

    “你说这些大道理作甚，现在就问你皇帝陛下研究的你说的自来水到底有没有用啊？”

    涂霖一撇嘴，说：“当然有用了，研究的好能有大用，自来水研究里涵盖了许多学问，建武七年时，杜诗不就是研究出来了水排，若是在那基础上进一步研究下去，说不定不仅能研究成功自来水，还能用到农田灌溉上去，这样就不怕旱灾了，若是谁能研究成功，不说朝廷是否奖励，侄儿个人就要送给他几百贯钱，这才是造福后人的大学问。”

    脑袋一转，涂霖又说：“既然皇帝陛下喜好研究，咱家得多支持，二叔您问问，外放郡县正堂官有没有空缺的，咱家还不少人呢，弟弟们也就算了，成年的人多安排一点，省的无所事事的，该像这个混蛋去偷人家媳妇去了。”

    涂冼看着曹操低下去的脑袋，莞尔一笑，说：“那得花多少钱，这两年咱家已经花钱无数了，你五叔、你二哥、你三哥，还有你大伯、三叔的调任不都实打实的花了大笔的钱了么？”

    “二叔。”涂霖同时对曹操和涂为说：“你们二人也记清了，钱就是用来花的，守财奴那是最没出息的人，他们的钱那就是用来生锈用的，这话我跟大爷爷说过，跟我爹也说过，今天二叔我要跟你说，时机不成熟，若是时机成熟，孩儿能弄来山一样多的金银财宝，你们信不信。不怕花钱。孟德你也是，当个洛阳北部尉就好好当，然后尽快谋求外放郡县，我还指望你能帮帮我呢。”

    一谈论正事，涂霖就勉不了带入自己的实际年龄，说话免不了会老气横秋的，似乎曹操、涂为都是晚辈一样，他此时也感觉出来了，觉得得缓和一下情绪，说：“二叔，走，我给你们表演一次物理学最基础的一件事，结果你们会想不到的。”

    “小为，你接触新学问的时间最早，你说说是水占地方啊，还是冻成的冰占地方啊？”

    涂为想了想，说：“水吧，一桶水死沉死沉的，可是一桶冰却要轻很多。”

    “二叔，您说呢。孟德，别愣着，你也猜猜。”不出意外，这两个人跟涂为的答案是一样的，选择了水。

    涂霖笑笑，不做评价，吩咐下人去拎一桶水来，然后拿两块硝石，当着他们的面把硝石扔进水桶里，上面盖上盖子，然后用脚踩着。不消片刻功夫，桶里的水开始结冰，这是涂冼和涂为都知道的，他们家的一项生意就是夏天卖冰，在京师卖的非常好，外人都不知道其中原理。可是待到桶里的水彻底冻成冰了，木桶在也经受不住压力，“咔擦”裂成两半。

    这一幕令所有人惊叹，二叔三人蹲下来翻看着冰块和木桶，像是看宝贝一样，又抬头看着涂霖，要问为什么会这样，涂霖指着木桶和冰块说：“这就是物理学范畴内的常见变化，二叔，回头我给你讲，他们二人还年轻，书我都写完了，他们应该自己去研究，我告诉他们了就没意思了。”

    涂霖对已快要陷入疯魔的涂为和曹操说：“另外我告诉你们俩，十斤的铁块和十斤的布帛，从同一个高度落下来，这个高度要超过十米，一定是铁块先落地，布帛后落地，至于为什么我就不告诉你们了，自己研究。好了，孟德，天都黑了，你回家去吧。”

    曹操起身，说：“涂二叔，兄长，我今天就不回府了，我就在您在住了吧，这木桶冰块的事我还没研究明白呢。”

    涂冼哈哈大笑，说：“好，今日你就留在府上吧，老夫这就着人去往你府上报与一声。”

    “多谢涂二叔。”曹操自来熟，倒是一点都不见外，厚着脸皮说：“二叔，能把您府上的佳酿拿来一些么，小侄一直谗着呢。”

    “行，你都喊老夫二叔了还有什么不行的。”涂冼转身笑着走了，嘴里还嘟囔着：“稚子早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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