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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袁立，“量什么距离？”

    “公司到客户地址之间的距离”，袁立叹了口气道：“一百多个客户，两个配送员，要根据客户地址与公司之间距离，提前划分区域、规划送货线路，李总，我都快疯了！”

    李天又瞅了瞅她，像看傻子一样，道：“你不会用电子地图？”

    “电子地图？”，袁立这下可真傻了，道：“什么电子地图？我不知道啊！”

    李天一拍脑袋，现在可没有谷歌、高德、百度地图，即便这些电子地图已经出现了，也很可能没提供数据接口，商城就无法接入电子地图进行地址匹配、查询、计算，还是要靠手工测量。

    这还仅仅是几百个地址，如果数量再扩大一个一级别，几千个甚至几万个，靠手工测量根本无法做到。

    李天摸着下巴沉吟了片刻，砸吧砸吧嘴，自言自语道：“难道为了这点小事儿，还要再搞个电子地图？虽然有搞头，但是投资有点大，最好找个合伙人”。

    一时半会儿理不出头绪，李天便将想法写在笔记本上，等以后再说。

    说了几句好好干之类的话打发了袁立。

    袁立嘀咕道：“口惠而实不至”。

    李天耳朵尖儿，瞪眼道：“成语用的不错嘛，再说一个类似的，算你过关”。

    袁立捂着嘴笑道：“空头支票”。

    李天脸顿时绿了，尴尬的咳了咳，道：“昨天发工资，属你奖金最多，还不知足？行了，我知道你最忙，做得又最好，这个月底给你加奖金，好好干，我看好你！”

    袁立马上来了精神，道：“李总，我马上回去量距离，再也不抱怨了！”

    李天哼了一声，这妞儿昨天从自己手里拿了3000块钱，一想起来这茬，心里肉疼得很。

    下班前，收到毕晓敏短信，告诉他朱燕明天上午的飞机，她还得陪朱燕住一晚，明天下午一起回江北。

    一想起她，李天就像吃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回到家，也没心情吃饭，坐在书桌前胡思乱想，突然瞥见那本笔记本，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张纸，看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该我的最终还是我的，该你的最终还是你的，所以让我们顺其自然吧”。

    第二天下午，毕晓敏没好意思去长江大厦等他，李天只好开车去老校区接她。

    上车后，两人都有心事，话不多，气氛有点沉闷。

    “生气了？”，毕晓敏主动打开话题。

    李天目视前方，回答的很简洁：“没”。

    毕晓敏瞬间撅起了嘴巴，身体前倾，侧着头从右下方往上看李天的脸，嘟囔道：“没生气怎么耷拉着脸？”

    李天看了她一眼，咧嘴笑了笑，道：“有吗？我觉得自己挺正常的，再说我生气干嘛，有什么好生气的”。

    “真没有？”，毕晓敏面带狐疑地问道。

    “真没有”。

    “那你给我笑一个”。

    李天被她逗乐了，道：“听着怎么我像是卖笑的，老毕，你太坏了”。

    毕晓敏没有笑，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我妈跟你说了些什么。李天，我妈是我妈，我爸是我爸，我是我，你明白吗？”

    “明白是明白，可你们一家子能分割开来么”，李天没好气的道，飞快的瞄了她一眼，见她神情萧索，腾出一只手在她手背上拍拍，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你别因为我和家里闹情绪。说句不好听的，爸妈只有一对，两条腿的蛤蟆也不好找，可两条腿的小白脸儿还是不少的”。

    毕晓敏噗嗤一笑，埋怨道：“哪有这么说自己的，我才不喜欢小白脸呢”。

    见李天面无表情没反应，毕晓敏咬着唇大着胆子道：“我喜欢你！”

    如果不得意那是假的，李天贼笑着问：“这算是表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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