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百一十四节 对乌孙的定位  我要做门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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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孙人又来了……”

    张越接到消息时,正在县衙里,和刘进、桑钧、陈万年、胡建等人一起涮火锅。

    西元前的牛肉,纯天然无污染,脂肪饱满,劲道十足。

    至于羊肉,更是鲜嫩多汁,一口咬下去,味蕾满满的都是鲜香!

    特别是,火锅的底汤,是用着空间水熬煮出来的,比世界上任何香料都要给力。

    吃的众人大快朵颐,好不快活。

    唯一有些美中不足的,大约就是没有辣椒,只好用花椒、胡椒和茱萸代替。

    辣味多少有些不够,麻味却稍显过剩。

    至于为何西元前有火锅?

    因为本来就有啊!

    大汉帝国的吃货们,早就几十年前,就已经在涮火锅了。

    后世的考古发现,也佐证了这个事实。

    正吃的起劲,猛然得到乌孙使团再来的事情。

    张越端起酒樽,轻轻抿了一口刚刚从长安送来的葡萄酒,今年夏天上林苑和扶荔宫的葡萄丰收,便宜了张越,最终搞到了四千来斤。

    在自家的酿酒大师们的帮助下,这些葡萄全部被作为酿酒原料。

    经过三个月的发酵,如今,已经是可以出货了。

    只是因为是第一次酿制,所以产量不高,只够自己吃。

    不过,这些葡萄酒的口感和味道,确实很棒!

    入喉之后,甘甜清香,回味无穷。

    便是刘进,也是喜欢不已,迅速的爱上了这种果酒。

    刘进此刻,就有些微醉了。

    他捧着酒樽,打了个饱嗝,问道:“乌孙使者,此来所为何事?”

    张越轻声一笑,道:“大约是大鸿胪将球扔回来了……”

    上次,在工坊园,乌孙的那位小昆莫,亲口承认了,乌孙与汉的关系是侄子和叔叔的关系。

    此事,让大鸿胪戴仁高兴的手舞足蹈。

    可惜,那位小昆莫回了长安后,递交国书的时候,国书上却没有‘侄子拜见叔父大人’的字眼,近义词和相似的说法,也没有。

    这让戴仁很生气,感觉被羞辱了。

    大汉帝国的外交部长,打从高帝开始,可从来都不缺钙。

    骨头硬的很!

    而且,脾气也很暴躁!

    历代大鸿胪都是典型的战争贩子、主战派。

    譬如马邑之谋就是在时任大鸿胪(大行)王恢的一力坚持和劝说下才得以付诸实施。

    当年,攻灭朝鲜的建议,也是从大鸿胪衙门里响起来的。

    甚至,就是大宛战争,也是大鸿胪发动的——宛王杀的汉使,正是大鸿胪官员。

    如今,在广袤的西域和幕北、幕南地区,大鸿胪的细作、使者,到处煽风点火,典型的帝国主义作风。

    当然,这也是人类帝国在上升期很常见的事情。

    在帝国扩张时,外交官就是急先锋。

    只有收缩和防御时,才会满口和平、人道。

    所以,被惹毛了的戴仁,直接撂挑子了,干脆就把接待和对接的事情,都丢给了张越。

    当然,这也是在跟张越书信往来数次后,做出来的决定。

    刘进听着,微微一笑,作为在谷梁思想熏陶下成长起来的皇孙,其实刘进对四夷的态度,一直是很蔑视的。

    在他看来,所谓夷狄,不过是两条腿走路的禽兽。

    也就是近来,才开始接触到公羊思想,对四夷的态度,稍有改观。

    当然,这也好不到那里去。

    所以,他起身道:“那卿便去迎宾吧……”

    “孤也吃的差不多了,便回去歇息了……”

    “若有事情,卿派人来通知孤就是了!”

    上次接见了乌孙人,刘进回去就洗了三次澡。

    心里面至今都有着阴影,不得不看了五遍《公羊春秋传》,中和自己内心的恶心。

    张越当然知道此事,闻言轻轻恭身,道:“恭送殿下……”

    陈万年等人也是起身:“恭送殿下!”

    目送着刘进离开,张越叫人进来,收拾好餐具和酒类。

    “长孙殿下,还是有些洁癖啊……”桑钧却是轻声笑着,调侃了一声。

    对其他人来说,可能这位长孙殿下,是国家的希望,未来的明主,下意识的会敬畏。

    但……

    对张越、桑钧这样,日夜相处的臣子们来说。

    国家的这位长孙殿下,不是神,而是凡人。

    有优点也有缺点。

    会做错事,会犯错,甚至有时候还有些幼稚。

    所以,私底下经常会调侃和吐槽。

    张越听着,瞪了一眼桑钧,道:“令吏,背后议论君上,非君子所为!”

    桑钧闻言,赶忙低头谢罪:“下官失言了!”

    “令吏无需如此!”张越轻声道:“长孙殿下,非是那种不能容人者……”

    “只是……如今,新丰木秀于林,吾等应当谨言慎行,小心从事!”

    大汉帝国的百姓、商人、工匠、甚至是刑徒,都可以随便议论国事,吐槽三公九卿乃至于皇帝,也没有人管。

    但士大夫、贵族、官员,却要当心祸从口出。

    更何况,现在的新丰确实是太显眼了。

    此番,练一个郡兵曲,就引来了无数关注和视线。

    其中带着恶意至少也是审视态度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作为新丰的最高领导人之一,张越不得不给最近越来越有些得意忘形的属下提一个醒——张汤杀颜异,公孙弘和汲黯相爱相杀的故事,可还没有过去多久。

    对有心人来说,别说吐槽了,便是一句话用词不当,都可能被他们抓到把柄和痛脚。

    “诺!”桑钧等人连忙恭身拜道:“侍中教训,下官等必定铭记于心!”

    张越看了看他们的模样,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记下来。

    但,作为前公务员,谨小慎微和对政治的敏感性,早就已经篆刻到了张越的骨髓里。

    他很清楚,未来的两年,是新丰的关键时间。

    这两年一过,新丰的成绩就会迸发,届时,天下再无人能动摇。

    但,在这个过程中,却是凶险万分!

    稍不留神,就会前功尽弃!

    张越自己和刘进,哪怕最坏的情况,也可以脱身。

    桑钧、胡建、陈万年,还有下面的官员、士子,却是脆弱的。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打不过大人,就会拿小孩子出气。

    故而,张越凝神看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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