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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给她什么好脸色也是不可能的。

    “你好。”

    “......你好。”

    “再见！”

    “嗯，再见！”

    话不投机，凡妮莎很快就和他拜拜了。

    暗夜精灵都是慢性子，即使范达尔.鹿盔在德鲁伊中以雷厉风行而著称，但凡妮莎还是傻等了半个小时，这位德鲁伊的现任领袖才出现在月光林地。

    范达尔.鹿盔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苍老，很难想象曾经生命不朽的暗夜精灵会老成这样，他的面容清癯，身形瘦高，抿着嘴角，给人一种很严苛很不好说话的感觉。

    玛法里奥一直主张鹿角是德鲁伊追随塞纳留斯的一个标志，布洛尔.熊皮和很多大德鲁伊都有鹿角，而范达尔.鹿盔对这种观点是不屑，他的额头就极为平整，别说鹿角，一个凸起都没有。

    这种和前任领导唱反调的行为也在族群中获得了一些支持，和他一起过来的另一位大德鲁伊，伦萨.巨蹄也是光滑的额头，看起来和普通暗夜精灵毫无两样。

    凡妮莎也是类似的想法，倒不是要和玛法里奥唱反调，而是觉得脑门上长两根鹿角实在太丑了。

    在见过守护者雷姆洛斯之后，她就把怒风战甲的头盔摘了下来。

    以后要是玛法里奥回来执政，她就再把头盔带上！多大的事啊，不就是一个头饰吗！

    眼看她把头盔拿在手中，似乎不以鹿角为荣，这让两位对守旧派不满的大德鲁伊稍稍有了一点好感。

    米奈希尔的姓氏在人类王国好使，但在德鲁伊眼中和阿猫阿狗也没太大区别，看似尊重实际也是浮于表面的态度，千年王朝对他们漫长的生命而言没有意义，双方用暗夜精灵语通名报姓后，开始了这次正式谈话。

    “我准备在人类中推行德鲁伊教义，把大自然之道传播给更多的人类学习。”她用一个伟光正的理由做开场白。

    范达尔.鹿盔没说话，旁边的伦萨.巨蹄则是满脸惆怅，这个人类女德鲁伊的进展也太快了，他伦萨.巨蹄也算是德鲁伊中的天才，可踏上这条道路到成为高阶德鲁伊用了多少年？记忆有些模糊，但他大概估测，自己用了一千年！之后又用了超过五千年时间才达到大德鲁伊的水平，现在这个人类呢？满打满算，有一年吗？

    “我的姐妹，我认同你的意愿，传播德鲁伊教义是一个伟大的目标，我个人不会反对。”他看鹿盔没说话，只能先阐述自己的观点。

    “人类和暗夜精灵结盟，我们是盟友，我认为人类获得德鲁伊之道比牛头人获得德鲁伊之道更加符合塞纳里奥议会的创立宗旨。”

    范达尔.鹿盔依然没说话，不过他鼻子里“哼”了一声，看他的表情，也是支持这种观点的，打心眼里他就瞧不上牛头人，更对传授德鲁伊之道给牛头人的玛法里奥不满。

    不满归不满，考虑到塞纳里奥议会的中立特性和玛法里奥的巨大声望，他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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