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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砵兰街，香港有名的红灯区，从油麻地一直延伸到旺角，水陆交通发达，商住大厦林立，社区问题历史悠久，人口稠密，夜生活多姿多彩，麻将馆、时钟酒店、同乡会比比皆是。

    这条街道分支有宝蓝街，又称王宝街。

    盛茂私人会所。

    装饰以金色为主，霓虹灯亮起，金碧辉煌，极为奢华。

    会所内，明亮的灯光下。

    王宝大刀金马坐着，他身材魁梧，配胖，不怒而自威。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极为鲜艳的中年男子，红蓝条形西装，黑西裤，白皮鞋，大金链，蛤蟆镜，正是近来风头极盛，实力极雄厚的和联胜荃湾区坐馆大D。

    大D吸了一口来自古巴的纯正雪茄，冲王宝点了点头，道：“宝哥，怎么样，合不合作？”

    王宝笑了笑，耸肩道：“大D，我新记，你和联胜，字头不合，你就不怕帮里兄弟找茬？”

    大D摘下蛤蟆镜，身子往前倾了倾，眼神桀骜，凶狠道：“谁找茬，我就打谁！不服，我打到服！还不服，我就打死！这个世界，还不是谁拳头大，谁说话算数。”

    王宝岔开话题，雪茄点了点大D，笑道：“不愧是和联胜下任话事人，说话就是不一样。大D，说实话，我真佩服你，单枪匹马就敢来我王宝的地盘！”

    “宝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大D会怕你突下杀手？打打杀杀解决不了问题，只有合作才能共赢，有钱一块赚嘛。丢！老子也学到了个新词。”大D摆了摆手，直接道，“哎，不说了，不说了，合不合作，宝哥你给我一句话。”

    更现实的原因是，王宝的地盘在九龙，大D的地盘却在新界，就算王宝干掉大D，又怎么样？总不能不管大本营，杀到荃湾抢地盘吧？除非他脑袋被驴踢了。

    成人的世界，不分对错，只分利益。

    没有利益的事，连傻子都不做。

    大D来油麻地，他不仅不敢动，还要全力保护，防止有心人算计，干掉大D，再把黑锅甩给他。

    王宝暗道大D、乐少一直不对付，乐少地盘也在油麻地，他若成了话事人，说不得要拓展地盘，先前就有传闻，说他要打进尖沙咀，鬼晓得这是不是他放出的烟雾弹。打进尖沙咀是假，霸占整个油麻地才是真吧？

    想到这儿，王宝和气地笑了笑道：“既然大D你这么有诚意，我怎么也不该拒绝，是不是？”

    “好耶，我知啦！”大D双手一拍，哈哈大笑，“总之，宝哥你这一年，给我狠狠压制阿乐那王八蛋，等我成了话事人，一定和气生财，大家有钱一块赚！”

    旁边正站着的一名小弟跟着笑了起来。

    大D脸色一转，骤然变为凌厉，盯着那名小弟，阴冷道：“你笑什么？”

    “我……”

    “我什么我，我跟你大佬谈话，需要你来贡献表情？笑，笑你妈啊笑，我他妈看你笑得很开心，是不是真开心啊，赏你吃我下面好不好哇？”

    砰！

    他拿起咖啡匙，狠狠敲了一下咖啡杯底盘。

    “给我吃了它！”

    ……

    ……

    夜色已深，来到零点。

    “这个分区大大小小几百条街，就是我们一组负责的区域，等我退休了，就交给其他人。”陈国忠一边开车，一边随口给林凡介绍，后面一排坐着李伟乐、陆冠华、郭子琛三人。

    三人神情不一，李伟乐是挑衅，陆冠华是桀骜，郭子琛是不屑。

    林凡点了点头。

    李伟乐嘴角一勾，略带挑衅地问道：“林sir，都说你是‘西九武神’，很有头脑。你说一组人，该怎么管这几百条街？”显然是打着看林凡笑话的主意。

    林凡吸了口烟，右手放在车窗外，随口道：“你也说了，大大小小几百条街，知道谁最凶，专打那个最凶的不就行了，但不是打垮，而是控制，这群衰仔是打不干净的。”

    陈国忠余光扫了林凡一眼，默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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